1，还有谁在思考五年后的事

如今，还有谁在思考五年后的事？

思想，是一件不大可能变现而且有一定危险的东西，所以知识分子大都不愿意思考了。他们只需把道德底线放到一边，然后低头，弯腰，陪笑，请安，然后，就可以领到没有沉甸甸的任何风险的红包了。于是乎，中国的大地上，遍地都是砖家，叫兽，犬儒……

摩太是那种为数不多的还在独立思考的知识分子。

他坐酒店的大厅里，穿着深蓝的夹克，白色的衬衣。稀疏柔软的头发下，深褐的宽大的脑门被泛白的灯光照得闪闪发亮。他的眼睛不大，戴着一幅黑架的眼镜，看起来，和一个普通的老人没有什么两样，只是偶尔抬起来的目光，依然保持着两年前的锐利，仿佛可以看穿对面的那片水泥幕墙，仿佛可以洞穿人世与千古。

他要了一杯白开水。

他拒绝过很多媒体的采访，但对我却很随和。

或许他知道，我每天工作到很晚，或许他还知道，上个月房东又提了我的房租。

2，有一部法律叫《翡翠标样集》

摩太，原名宗提摩太。河南许昌人。

他生于 1940 年 3月13日。三岁那年，为了逃难，随着家人，辗转至昆明。这段日子，流浪的风霜，侵入了他的血液。他每过一段时间，就必须出去一次，要不然，心就会驿动不安。因此，他走遍了全世界。

1961年他开始在西南有色地质勘查局任职。1979年开始负责找宝石矿。之后，分别在北京中国有色总公司珠宝原料公司、云南宝玉石科学实验工厂、香港玉龙宝石贸易有限公司、深圳利联翡翠珠宝集团任总工程师、厂长、副董事长、总经理等职，并且先后担任过北京地质大学珠宝学院、天津商学院、昆明理工大学教授、硕土生导师。一生评估的珠宝价值近10亿元。现被上海市珠宝协会、云南省质量技术监督局珠宝检验所、昆明理工大学等单位聘为顾问。

由于他在珠宝经营、鉴定、拍卖、设计、教育、科研等领域进行了开创性的研究与探索，尽管他自己不承认，但他已被业界公认为翡翠皇帝。

皇帝，是可以制定法律的。

他制定的法典叫：《翡翠标样集》。

3，有些东西，可以抗拒时光

我以前采访过他，也写过相关文章，

翻了翻那些旧文字，发现他的有些观点像翡翠一样，可以抗拒时光的腐蚀。于是，拿过来，重新擦拭一下，又摆在这里。

2008年，世界金融危机之初，很多商家都迷茫了，翡翠界也一样。“越不景气，越得投资！”摩太认为四万亿元的投资，足以拉动中国市场。事实证明，他是正确的——中国经济很快从困境中走出来，那一年，在翡翠界造就了很多千万富翁。

“翡翠，要做就做高档的！”这句话犹在耳边。他说全国开始了新一轮的投资。资金很多都是流到了股票和房地产，在股票房产都不是很景气的情况下，就造成了一部份人的资金流到了珠宝市场的这一块 。买翡翠，可以最大限度地规避风险，而且民营企业、国有企业都能进入，资金不愁的时候，高档会不愁买家。另外，和字画一样，高档翡翠作为礼品，更能体现送礼者的品味和诚心。事实证明，他依然是对的。全国几乎所有的做大做强的翡翠公司都是走的高档路线。反之，几乎所有的倒闭、改行的翡翠店都是走的低端路线。

“不久的将来，翡翠的升值空间，还非常大！”这是他最近一次说的话。他分析：随着矿产资源的逐渐枯竭，奢侈品市场的发展，抢购翡翠的人会越来越多。加上翡翠鉴定标准的逐步确立，可以预计，在不久的将来，翡翠的升值空间是很大的。

这一条，就更容易验证了，不用去人山人海的腾冲和瑞丽的翡翠交易市场，不需调查商家日新月异的交易记录，只要到翠湖边那几家翡翠商店走一走，就知道，他依然没有错。

4，一语千金重

看过摩太相玉，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复杂和神秘。

有一次，就在一个普通的茶室里。一大堆琳琅满目的石头，甚至有年代久远的北川王的东西。摩太轻轻地拿起来，掂了一掂，随便看了一下，就放在桌上。不到两分钟，把一桌子的石头全看完了。摩太对那堆石头的主人说，“这些都不是天然的，是石英岩，人工上的色。地摊上多的很，不值钱。”那位朋友面色尴尬，但他没有争辩。在“皇帝”面前，所有的争辩都是多余的。

还有一次，他面对的是几张照片，老板说明了尺寸重量，说实物在缅甸，自己打算购买。这次，他用了放大镜。两三分钟过后，他把厂口、色、水、种都说出来了。老板问他值多少钱。他淡淡地道：“两亿之内，你不会有太大的风险”。

不用大脑，都能想得到摩太说的话有多么值钱。上次采访的时候，我忍不住问了一下，“相玉的时候，你说过谎没有？”“从来没有，”摩太的回答斩钉截铁，“正因为如此，在这方面我得罪了很多人，很多同行的人都恨我。有一次，一个人他拿20万的玉石要让我帮他评估成170万，如果成交了马上就可以拿走桌上的50万现金。我硬是没有说。”

虽然没有考证，但我相信他。

有的人说出的话，是冰种的翡翠。

你可以让他碎，让他裂，但无法更改高洁、高贵的品质。

5，你敢说，我就敢写

“您如何才能更好地发展业”？

我问的本来是一个很官方很正确的问题，摩太的回答却给我出了个难题。

“云南的珠宝业很占尽天时地利，却不如广东。是有其深度的原因的。第一，领导过于‘重视’，他们的重视表现在多次的批示，多次的讲话，多次的会议。而他们讲的话就像放屁一样。而广东政府则很少干涉市场，完全用市场经济的杠杆自己调节。第二，是中介组织。不管是珠宝，云南的几乎所有的行业协会的一、二把手，都是官员或者退休官员把持。他们既做中介，也做生意，既当裁判，又当运动员，这如何能保证公正与客观？而广东的行业协会的领导人，都是只领工资，不做生意。从制度上保证了这些中介机构不会为个人利益而丧失立场。所以，云南要发展珠宝行业，首先就要规范、约束、限制中介组织。一个规范的中介组织，才能充分地调研，为政府领导提供正确详尽的信息。而不只是那些只对自己有利的信息，这样能为政府做出更好更合理的决策，提供必要的条件。另外，中介组织的一把手不旦要完全脱产为行业服务，而且需要专业性强，热爱这一行，有这样行业领导人，整个行业想不发展都很难。”摩太说的是一口地道的云南话，声音不高，但干净利落，辐以有力的手势，就像一定要把话扔到地上，造成“掷地有声”的感觉似的。

“这些东西，我敢说，你也可以写，我一生得罪过很多人，不在乎多得罪一两个，”摩太喝了一杯开水，“当然你不写，我也会理解你。”

我笑了笑，说了句不太由衷的话：“没有什么我不敢写的。”

“如果叫我来做，我只需一两年的时间，让云南的珠宝上一个台阶。我知道珠定界的症结在哪里，我不会捞钱，当然我七十多岁了，没有太多精力，我会培养几个得力的助手。我不需要钱，因为，我收藏的珠宝就价值好几个亿。我不需要名，我的名字，哪里都知道。我只是凭着对珠宝这一行的热爱来做事。我能做到公正。”公正二字，他说得很响亮。

谁会叫你做呢？我暗暗想：在这个大家拼命捞钱的翡翠界，大家都只看到伸手可及处的利益，连五米开外的明天都看不到，谁会在乎一两年之后的市场呢？

他的粉丝很多，连采访的时候，都不时地有人来要求与他握手、合影。

没有人留意，他放下水杯的那一刹那，眼神里的那一抹冰凉。

我没看出来是无奈，还是孤独。

或许，只是吊灯的反光。

6，石头，疯狂的背后是危机

每次采访，我都要问问他对的看法。

他一生钟情与珠宝，但他的眼光却能跳出珠宝界，审视整个世界，政治、经济、美学、物理、历史、国学、地质、地理诸多学科，无一不在他的视野内。这时常让我想起在中国绝迹已久的两个字——大师。

“中国经济无疑到了一个岔路口。产业需要换代，可是，又错过了最佳时机。2006年和2007年两年最好，因为在金融危机中，国家投入的4万亿足以促成换代升级。因为晚了3、4年，现在换代会显得很吃力。所以经济指数的下滑是不可避免的，今年能增长7%就算很不错了。”摩太说道，“发展中国家，往往会有两种发展，一种是以亚洲四小龙为代表，政治、经济齐头并进，最终直接跨入发达国家行业。另一种，以拉美国家为代表，人均国民生产总值始终在三四千美元之间徘徊，这些国家的共同点就是，市场不充分，国家腐败丛生，效率低下……”越到后面，言辞就越锋利，仿佛要把阳光灿烂的日子割一个口子出来。为了不至于让他白说让我白写，我没有再硬头皮——此处，省略一千五百字。

“珠宝在劫难逃，别看最近翡翠涨得那么疯，别看每一样翡翠都那么贵，但往往都是有价无市。那种价位，再怎么阔气的老板，都很难将其做为礼品赠送他人。另外，高档翡翠产量越来越少。因此高档的做不了，低档的做不好。所以翡翠终有一天始终会下滑，最近，我在天津市场，看到一种有色宝石每克拉降幅竟达一两千元，我想这可能是珠宝市场疲软的先兆。危机总是最先突破最边缘最脆弱的产业，所以，翡翠终难幸免。另外，宏观来看，全民都在玩石头的时候，也应该走下坡路了。你们做杂志的，不仅要做翡翠，还要做一点别的珠宝，甚至珠宝以外的收藏品，以最大限度地规避风险。”

7，丹麦的那个少不更事的孩子

这是一个翡翠商业活动。

规模不是非常大，但也是很正式很隆重的场合了。到处金碧辉煌。

摩太和一帮官员坐在第一排。每个官员都发了言，有的热情饱满，有的富有诗意，有的抑扬顿挫，有的洋洋万言，和所有的总结表彰大会一样，形式一片大好，他们都对珠宝行业充满了信心和决心，时时有雷动的掌声，配以激烈高昂的好莱坞电影《豪勇七蛟龙》中的背景音乐，场面如火如荼。

作为翡翠皇帝，摩太自然也要发言。

不过，他上去讲了不到一分钟就下来了。

他的讲话短，而且没有多少激情，可他讲的就是翡翠的危机论。

下面一片哗然。

好在那位主持人不仅年轻漂亮，而且还很聪明，费了一番口舌后，依然把会场带入了一片大好的形势。在后来真人模特展示翡翠的表演环节中，主持人显然没有吸取教训，叫在场的各位领导评头论足之后，再次把话筒子交到摩太手里。“这种模特表演，形式不错，但准备显然比较仓促……不同色彩的翡翠，要配不同的肤色，不同的耳坠要配不同的脸形，不同的项链要配不同的胸部，这些都没有做到……”

那次，我就坐在他的后面。

椅子上的摩太，腰一直挺得很直。

他的耳朵旁边那部分头发已经泛白。

当时，我想起的却是丹麦的那个孩子，那个硬要说皇帝没有穿衣服的孩子。

8，一本玉石大百科全书

“翡翠，就如一个艳妇。遇上她，就是一次艳遇，她的魔力，可以让最精明的商人变成情痴。”摩太谈起了玉石的本身。从冰河世纪，到二十一世纪，从古玉、白玉到翡翠，从和田到勐拱，从矿物质结构到玉文化精神，从孔子的玉文化奠基理论到当今雕工的文化修养不足，摩太就像谈及了一个刻骨铭心的爱人，每一个笑容，每一个细节，都记得很清楚。

这时候，他俨然成了一本厚重的玉石大百科全书。

“古玉被更温润的白玉所代替，白玉被更美丽的翡翠所代替都是有原因的。我个人感觉，翡翠的那种绿，让人想到花草的芬芳，让人想到童真、朝气和希望的春天，”不知不觉，摩太语气里已经没了刚才谈经济时的那些决绝，多了许多诗句才有的华丽与温暖，“因为原料的原因，翡翠有一天也会被别的一种所代替。目前，还不知道是什么，水沫子、黄龙玉都有可以。我个人看好黄龙玉。”

“会不会有一天，翡翠会像钻石一样，受到全世界人的瞩目？”我不甘心，再问。

“不会，”摩太说，“我知道，很多人都在努力，他们的心愿是好的，但他们无法达到。翡翠的标准不会被西方所接受。西方文明主张透明，清澈，但中国文明，是含蓄的。就拿翡翠的种底来说，如果按西方人看，玻璃底全透明的无疑是最好的。而按中国的审美观，半透明的，冰种和糯种是最好的。另外，以绿为上的翡翠，戴在白皮肤的西方人身上，就是没有戴在肤色偏黄的东方人身上好看。因为绿色配上黄，是一种代表希望的颜色。这些无法弥补的差异，造成了翡翠永远不会成为通行世界的绿色钻石。”

9，忘了问，他的枇杷，什么时候熟

摩太买了块地，在城郊。

他说他种了一些蔬菜和水果。他说他喜欢种地，因为土地最诚实，只要足够勤劳，一定会有相应的收获。

他其实一直都在种地。

他种下的是翡翠，收获的是一个不会褪色的人生。

10,赌石，请刀下留情：参赌，请刀下留心
　　不知不觉谈到了赌石。
　　“赌石行业，我早就说了，他们的心气不对，”摩太道。

“几百块的石头，就想赚上万，切一刀，输一刀，进一个，输一个，这行业不死才怪。”
　　“至少也要有几个赌涨的，哪怕别人赌输了，我建议商家，都返回输家百分之二三十的利润，这样顾客才会多，市场也才会繁荣。有一次，一个开赌石店的老板，一块石头，直喊三十万，我一看那石头，当众就说，价值不会超过一千块。后来一刀下去，果然是狗屎底。在翡翠这一行，当众叫卖的不会是很好的东西。好东西，你看都难得看到呢。”
　　“那些仓库里成堆成堆的石头，也不要看。还有，特别是落下窗帘，神神秘秘叫你看的，也不要理。无阳不看玉，月下美人多。不管你再专业，看翡翠，一定要在阳光下看，这对买方和卖方都公平。”
　　“另外，不要相信商家说的赌涨，一刀开下去，是不能确定涨的。一定要切成片，切成一点三公分厚，有目的地切，照裂纹切，切完之后，你要知道，这些材料能做什么。首先是戒面，手环，其次是挂件。做挂件的玉石不能有白黏、黑点、杂质、裂纹，而且厚度要大于一公分，长、宽比例也要接近它的黄金分割法（1:0.6），这才是自然美。凡是做耳坠、胸坠的都是不能做高档物件的，那就次一级了，会有一些小瑕疵。再次的就只能做拜见和手玩件了。知道这些之后，然后再算，每一件值多少钱，能够做多少件，这样才能确定是否赌涨。”

11,看玉，要看种底，拜师，要看品质
　　“现在，如果年轻人想进入翡翠业，您作为大师，有什么对他们交待的?”我问，因为我自己也直十分喜好翡翠。 “我个人看好这个行业，比地产业要快，要稳。房产买地，办各种各样的手续，打通各种各样的关系，虽然利润大，但风险也大，而且太复杂，太辛苦，周期也长。翡翠则不同，小小的一块，只要有钱，一个人就可以轻易的搞定。退一万步讲，高档的翡翠，即使卖不出去，但它的价值都在涨。你只要够生活，能交房租，能交水电费，就不愁它没有买家。另外，最近，据说翡翠可以做为抵押申请银行贷款了。所以做惯了翡翠生意的人，一般都不大喜欢做别的生意了。当然，这一行不会像房产那么暴利，一年赚几亿，几十亿，但一年赚几千万并不难。” “对于初入行的年轻人，”摩太先生不假思索地道，“一定要找一个作风正派、技术全面的人带入门。”“光技术全面不行，首先一定要作风正派。”摩太先生强调，“我认识一个人，下海做翡翠，跟了几个居心不良的人。他们要他做一种无色的翡翠。稍有一些常识的人都知道，‘翡翠无色世穷’，甚至可以这么说，翡翠狭意的意思，就是一种绿玉。所以，他最终落得个血本无归。” “总的来说，钱多的不晚，钱少的，再进来，有些晚了。”

12,一双慧眼，透析翡翠市场
　　摩太先生的记忆力太好了。
　　上次采访我们谈的内容，他都还记得。
　　“一年前，我对你说的，大部分都对了吧”
　　我点了点头。那时候金融风暴才刚刚开始，我请他预计一年后的珠宝行情。不仅珠宝行业，就连国家经济，也按着他的预测，一步步走到今天。这在瞬息万变的信息社会，这在错综复杂的经济风云里，需要何等的眼光和智慧？
　　“这一年里，翡翠这一行抵挡的，死了很多，高档依然是全世界的抢手货，全国开始了新一轮的投资。资金很多都流到了股票和房地产，在股票房产都不是很景气的情况下，就造成了一部分人的资金流到了珠宝市场的这一块。”摩太先生尽管和颜悦色，其话语里，依然透出一股检定自信的“王者”之气，“这次缅甸的拍卖会，揭阳（揭阳有着全国有名的翡翠市场）的商家都不敢出手，高档不仅未降低，反而比2007年升了一倍多。在瑞丽，抵挡的关门，中高档的越开越兴旺。”

——“高档的翡翠永远畅销！”
　　摩太先生接着阐述自己的观点：“现在，大量的闲散资金都进来买翡翠，可以最大限度的规避风险，民营企业、国有企业都能进入。另外，和字画一样，翡翠作为礼品，能极大限度地体现送礼者得品味和诚信等等的因素，都是的高档的翡翠，价位越来越高。这里面的利润有时候比高利贷还来得快。一块十万元的翡翠，在昆明十万元，拿到北京极有可能就要二十万元。”他品了一口茶，继续侃侃而谈，“我成都有个学生2005年买了一块玉，按当时价，七十万元的东西，他花了壹佰万元。本来是买亏了。但现在，别人处一千万他都不卖。最近四五年，同我话做的，基本都是千万富翁了。当然除了极个别爱赌博的人。那些人，挣多少钱的，都可以输的干干净净。资金少的，你可以进小货，再两三万的东西，现在至少也值二三十万。有一个学生，不听我的话，一直做低档的生意，现在也濒临倒闭了。”

——“越不景气，越得投资！”
　　当我问及翡翠行业国际市场有关问题的时候，摩太先生告诉我们，“2007年下半年，2008年二三月份，冷了一下。在欧美，一个百万富翁，差不多要两代人，而最近两三年，在中国，在翡翠行业，几乎每晚都在产生。人们买翡翠都习惯到香港，其实不然。广东是翡翠的主要加工地。抵挡的销售在云南，因为这里游客多，这里的翡翠最多是几千元的，上万元得都很少。好的，高档的翡翠，基本都在北京，因为那里有钱的人较多。价格方面，广东揭阳的略高一些。揭阳以外，一般都是个人买。云南这边相对来说比较低，因为这里的人太懂行了，而且云南人也很挑剔，种、水、色都要好，不想北方人，只看色。当然价位也不是死的，你谈价的技巧，也非常重要。”
　　关于翡翠行业的未来，摩太先生道：“随着矿产资源的逐渐枯竭，抢购翡翠的人会越来越多。甚至缅甸政府，现在都来中国大陆收购卖出去的毛料，然后再精加工，以数倍的价格再卖出来。可以预计，在不久的将来，可能原料生意都没得做但翡翠的升值空间是很大的，甚至超过了钻石。”